气场的秘密:原来古代的“气”,是现代科学的“场”!
“气”是什么?哲学家们把它断成了两派看法:
古代唯物论者认为“气’是构成世界本原的元素,又是构成万物的最小单位;古代唯心论者则把“气”作为“道”或“理”客观精神的派生物。
按这种解释,前者成为“夸克”一类,是个高能物理问题,而后者跟黑格尔搅到一起去了,还是不清楚,很难说符合了古人的本意。为此,忍不住想在这篇纪实文学中搞点“训诂”。
“气”最早见之于《老子·四十二章》:“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按一种规范的理解是阴阳两气冲荡而化合成万物。乍看挺顺,细琢磨又不对了,老子这句话并不是说的万物生成的原因。
要搞清楚这句话,必须把这句话中的几个字搞明白。
在《老子》中另两处书到了“冲”字,“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以及“大盈若冲”,冲可当充满了空虚讲。
《周礼·中庸》:“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和为和顺、谐和之意。
因此,老子这句话的原意是:万物的阴阳两方面,在充满空虚、无所不及的“气”的作用下达到和谐状态。
据此,老子所说的“气”,拿今天的话来说,是“场”的意思。
场在现代语言中被描绘的很清楚,它是物质存在的一种基本形式,具有能量、动量和质量,能传递实物间的相互作用。例如电场、磁场,引力场等。
定义出这么几句话来,近代科学家费了一番大功夫。
比如说磁场,看不见也摸不着,从人类发现一种能吸铁的东西,到明白其作用力会迫使运动的带电粒子按螺旋性轨道行进,并明确在空间的任何定点,这种磁场的大小和方向都保持不变,这中间走过了一段漫长的路程。
我们的先人确有一种特殊思维,他们不曾意会到磁力线是闭合的,或未用矢量表示过其感应强度,但却从磁体存在“气”推而广之,感觉到了气的无所不在,而且力求描绘出它的存在形态。
“下生五谷,上为列星,流于天地之间……是故名气”;
“不可止以力”;“不可呼以声”;“而可迎以意”;
“其细无内”,“其大无外”;“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
气是运动着的物质,人们可以顺应它的规律办事,这些认识与我们当前对场的认识何其相似。
“气”这个字用得很是疏阔,因此必不可免地有点圆滑,以至往往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
十九世纪时,随着电磁波理论的发展,西方人对波的空间传播感到困惑不解时,突然间意识到一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普遍存在。
但欧洲的科学论证方法是喝几何原本和系统实验的乳汁长大的,讲究实证知识的欧洲科学工作者既不够超脱,缺乏点宏观思维素质,他们认定有一种普遍存在的物质——以太——在电磁波的传播过程中起媒介作用。
以太被假想为透明、无重量、无摩擦阻力,而且用化学或物理实验都不能探测,并渗透所有的物质和空间。但随着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的提出,在光速不变这一前提下,以太假说便被舍弃了。
从表面上看,以太说与“气”的概念大有相似之处,但内里却有本质的不同。以太说的致命之处在于它仅仅是媒介,其作用与空气能够传播声波一样;而“气”则是场,只要“负阴而抱阳”的万物仍在相互发生作用,“气’就永远无所不在。
我们古代的贤哲们只提出了“气”这么一个浩茫的观念,尽管没有任何实验或数据验证它的存在,却很快把这一古朴的抽象思维成果运用到了实践之中。
从先秦起,中土哲人就不追求第一原因或最终本质等抽象答案,不向超越的、外在的上帝观念致思,而把用心的交点集中在生命哲学的本身。
当古希腊哲人探索宇宙根本原素时,当基督教神学家苦参上帝存在的意义时,中国的哲学仍沿着既属物又属天,既属主又属客的思路发展,把纯物质或纯精神的两大领域撇开,侧重于人和人的社会。
气象浑成的多种门派在人的问题上高度一致,人为万物所钟而最灵最秀,而不把人看作独立于自然之外由上帝根据自己的形象创造的特殊灵魂。
由于人在天地万物中的这种特殊的哲学地位,所以当抽象思维的“气”降临时,首先降临于人的本体,实践于对人的身体的研究。
在中国哲学中,阴阳之气是任何事物都不可或缺的,它塞乎天地之间为“浩然之气”,表现在人的生命中则为精气、灵气和神气,心知、灵觉、神明亦不与其有关。
我国传统医学正是从这种哲学上的整体观建立了以个体水平“人”为对象的整体观。
传统医学理论把诸病源候归之于“五运六气”,并引发了乖戾之气致病论;
把生命物质基础归之于“五味”养“五气”,“气和而生”;
把人的精神看作内脏功能的同时,也看成一种物质性的气。
所谓“神气舍心,魂魄毕具”;把治疗作为主要靠调整气的运行以扶正祛邪的过程作为治疗手段之一,针灸讲究“得气”,而气功更是在“气”上作文章了。
举凡这些,和西方医学根据所谓九大系统的生理结构来剖析人体运作失调的步骤颇不相类。
但是,不可否认,从解剖和检验角度把人体区分成骨骼、肌肉、消化、呼吸、泌尿、生殖、循环、神经和内分泌九大系统,在理论和实践上,对某些生理或病理现象的解释和处理,并不一定比“气”之说要高明。
“气”乍看是简单的、大而化之的,并且有点唯心的,但究其底里又是复杂的、精细的,并且是老老实实的唯物的。
阴阳、五行、四时的不断变化,产生不断变化的场,作用于人自身的不断变化的场,调整一个流动着的场以适应另一个场,使处于四维空间的人在“万物一体”中保持一种动态平衡,与生生不息的自然间相和谐,这应该是一种更深刻的、也是更符合生命运行规律的医道。
罗唆的不少了,让我们再回到张延生 身上来,在我对他的采访过程中,他谈“气”的时候不多,但给我的总体感觉是,他前一阶段对生命科学的全部探索,始终是以“气”为核心的。
其父张协和同志在经络研究上有特殊贡献,用经络探测仪证实了经络的客观存在,但其方法是“嫁接”的。经络既是一个客观实在,为什么迄今还没有从形态学和物质构成上找到具体依据?为什么从电子显微镜下也看不到?
那么它就不是客观实在,但依据经络学说又确实能治好病。两头都不沾,似乎是个悖论问题了,但也别忙着下结论,还有仅存的一种解释,即经络是一种场,只有场才能既在电子显微镜下看不到而本身又有规律可循。
人体表里、脏腑、四肢百骸间既通过神经、血管、淋巴等系统相互联系,又因各有各的场而建立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场——“气”——的相互感应联系,古人总结出的经络循行路线是场效应的运行轨道,而穴位只能是各种场交感的合力点,也就是有最大场强的一个个点。
揭示这种生物场的奥秘,与揭示生命的本质一样,可能是人类所面临的最复杂的课题。
而在这种生物场没揭示出来之前,人们要寻找它,只能借助于与其他已知场打交道的知识。人们对电场和磁场的知识掌握得不算少了,把这方面的仪器加以改造,用来测定人体内“气”的运用,也有电阻值在穴位处降低的显示。
但这种方法毕竟是“嫁接”的,而不是从研究生命之“气”本身所脉发出来的,因此尽管已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但究其底里又仍有歪打正着之嫌。
不容易!当张延生 踏上自己的道路时便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也许是一种必然性,象他这种素质的人,只要把头探进祖国医学宝库的大门张望一下,马上就会盯上那个玄奥的“气”。
“道”,老子意识到了,却不可能说清楚;“理”,朱熹也意识到了,也同样不可能说清楚,它们统统被划入“形而上”的范围。
如果黑格尔来到中国,他那个“绝对精神”也得和“道”、“理”一样,被束之“形而上”的高阁。
朱熹是个很聪明的江西老表,他把“气”划入了形而下”的范围,在他看来,“气”这个东西还相对实在些,是“理”所下的一个蛋。
的确,人皆有“气”,它能不实在吗?
张延生 是个实在人,他无意去探讨连始作俑者自己都说不清的“形而上”问题,却注意到了“形而上”所下的蛋——“形而下”的“气”。
他熟悉电场、磁场理论,了解波的两重性,同时也学过量子场论,按照这一理论,物质世界是由同时存在着的无穷大的场构成,每个场都是以量子粒子的系统显现的。
具有这种知识结构的他会敏锐地捕捉到一点:古人说来说去的“气”,很可能就是当前所说的“场”。
“气”的属性很可能与当前所了解的“场”的属性有相通之处。
这不完全是笔者的分析。老实说,我采访他时,没少抠他这方面的认识,他的回答是有些含混。但我的分析也不是凭空来的,其主要依据是他对“特异功能 ”的研究。
无论是外国还是中国,对又称为“超生理现象”的这种特异功能 的研究,除了有些我们在上文中所说的“嫁接”的方法外,尚没有统一的思路。
相比之下,张延生 的方法却透出了个性,他对这个问题的思索仍没脱离气功的范围,仍在寻觅着调气与调动人的潜能的关系。
偏偏是这种古老的方法使笔者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些许微光,不妨冒昧地说,特异功能 的不解之谜,肯定藏匿在古人和洋人的“气——场”理论中,只有这两个方面在相互补充中共同深化,才能揭示出特异功能 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