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维生素 B 等营养素有助抵抗空气污染危害
从口罩、净化器到维生素 B——但“预防与空气污染相关的肺癌，关键是治理环境污染和改善空气质量。就像预防与吸烟相关的肺癌一样，关键要靠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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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科学家们一直怀疑，直径只有人类头发约三十分之一的 PM2.5 颗粒，在通过呼吸道深入肺部后，会对细胞造成表观遗传学方面的改变，损害人体健康。
在一项新近的志愿者人体试验中，一支由包括来自中国的科研人员组成的国际研究团队发现，在连续四周使用维生素 B 作为补充剂后，PM2.5 对 10 处特定基因位置的影响得到了 28% 到 76% 的遏制，PM2.5 对线粒体脱氧核糖核酸（DNA）的影响也呈现出下降。
据新华社报道，这项 3 月 13 日发表在美国《 国家科学院学报 》（PNAS）上的研究由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后研究员钟嘉负责，共有 10 名年龄 19 岁至 49 岁的志愿者参与。
每一位志愿者都经历了三次试验：暴露在干净空气中并服用安慰剂；暴露在有细颗粒物（PM2.5）污染的空气中并服用安慰剂；暴露在有 PM2.5 污染的空气中并服用维生素 B 补充剂。
研究显示，补充维生素 B 防止了 PM2.5 诱导的 DNA 甲基化异常。近年来的一些研究指出，特定位点 DNA 甲基化异常可能是很多慢性疾病的风险因子，比如心血管疾病甚至肿瘤。
钟嘉对新华社说，针对 DNA 甲基化的维生素 B 个体干预，有可能与加强大气污染防治相结合，作为保护人群健康少受 PM2.5 伤害的一种补充手段。
“在我们进行量化的过程中，空气污染对表观基因的影响几乎接近完全被抵消了。而在线粒体 DNA 上，试验也抵消了 PM2.5 带来影响的一大部分。”她说。
不过钟嘉也强调，这是一个样本量受限且有设计局限性的试验，还需要开展更多的流行病学研究，在维生素 B 有效性、安全性、剂量效应曲线以及是否适用于长期在雾霾环境下的人群等方面也需深入研究。
钟嘉说：“现在我们还不能提出补充维生素的建议，事实上我们之前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研究中发现，摄入足够来源于食物的维生素 B 也展现出防护与雾霾相关的心血管损伤的效应。我们现在的建议是应维持一个健康平衡有足够维生素 B 来源的饮食。”
该领域的其他科学家在对这项研究成果表示欢迎的同时，也同意应该谨慎对待。
南卡罗来纳州大学教授卡丽·布雷顿（Carrie Breton）说：“他们在 10 个研究对象的身上找到了一致性证据，这很喜人，但显然还要在更大数量的人群中做后续跟进。”
布雷顿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如果“简单服用一片维生素就能抵抗空气污染带来的危害，这是件很棒的事”，但把空气污染降低到无害的水平仍是公众健康治理的目标之一。
维生素 B 包括叶酸、B12 与 B6 等，人们可以通过食用新鲜绿叶菜、鸡肉、坚果、豆腐、鸡蛋等食品来摄入维生素 B。
空气污染成分主要包括 PM2.5、多芳环烃、砷、重金属、氡等。此前的研究还曾显示，维生素对多芳环烃给人体带来的危害也有一定的预防抵抗作用。
多芳环烃是煤炭、汽油、柴油、烟草等燃烧的产物，其造成的污染是肺癌发生的主要原因之一。城市污染的 PM2.5 内也含有多芳环烃。
在去年底发表于国际学术期刊《癌靶标》的一篇论文中，中科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研究员曹毅发现，“污染空气中低浓度多芳环烃引起的甲基化改变，很可能参与了肺癌的发生和发展”，而维生素 C 和 B6 对多芳环烃引起的 DNA 甲基化改变有一定拮抗作用。
新华每日电讯报道说，过去的一些研究成果也证实，维生素 C 和 B6 对吸烟相关的肺癌有一定预防作用。
除去维生素，美国马萨诸塞综合医院康景轩教授领导的另一项使用小白鼠进行的研究还发现，鱼油富含的欧米茄 - 3 脂肪酸可以有效预防和治疗由空气污染引起的炎症和氧化应激反应，使伤害程度减少 30% 至 50%。
康景轩说：“我可以预见，（发生在小鼠身上）同样的（伤害）也会发生在人类身上，但很多炎症都是欧米茄 - 3 脂肪酸能够帮助治疗的。我十分推荐通过补充欧米茄 - 3 脂肪酸来应对空气污染造成的健康问题。”
这项发表在《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学学报》上的研究说，按照给小鼠的等效剂量，人类应每天摄入 2 至 4 克欧米茄 - 3 脂肪酸。鱼、叶类蔬菜、核桃和亚麻籽等食物都富含欧米茄 - 3 脂肪酸。
不过，面对维持生命所必须的空气，人们在呼吸时并没有什么选择。除了使用口罩、空气净化器和可能有效的维生素 B，治标更要治本。
与布雷顿的想法一样，曹毅也曾强调：“预防空气污染相关肺癌，关键是治理环境污染和改善空气质量，从而降低空气污染的危害；就像预防吸烟相关肺癌一样，关键要靠戒烟。”
